特务陈恭澍悲痛回忆: 我的三位同志, 被日伪七十六号做了活人祭

1939年,汪精卫投靠日本人,在南京搞了个伪政府,还当上了主席,说是“曲线救国”,其实就是卖国求荣。他手下的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,设在上海极司菲尔路76号,头目是丁默邨和李士群这两个大汉奸。从那以后,“七十六号”就成了汪伪特务的代号。这帮人干的都是些下三滥的勾当,偷情报、杀爱国人士、拉拢叛徒,啥缺德事都干,比土匪还狠。

七十六号刚成立那会儿,上海的报纸可没少骂。《申报》、《文汇报》、《大美晚报》、《中美日报》这些报刊,天天把汪精卫和他的走狗喷得体无完肤,骂他们是“弄堂政府”,没一点骨气。
丁默邨和李士群坐不住了,开会商量咋办。李士群那家伙挺狡猾,提出俩招:一是自己办报,跟舆论对着干;二是直接把不听话的报社干掉。没多久,他们就下了“通缉令”,点了83个新闻界人士的名,限期归案,不然就等着瞧。

有些报社扛不住压力,像《申报》、《新闻报》的一部分编辑,怕被搞死,偷偷给七十六号递情报。可《文汇报》、《大美晚报》、《中美日报》这些硬骨头,死活不低头。七十六号先抢了《中美日报》的东西,又派人暗杀《大美晚报》的骨干,最后干脆带枪冲进《大美晚报》编辑部,来了场大屠杀。
《大美晚报》后台硬,老板是宋子文,蒋介石的“大舅哥”。宋子文气炸了,找军统老大戴笠发飙,说你们这帮人咋净吃干饭呢?戴笠没办法,只好拍桌子让上海区的陈恭澍赶紧出手,给汉奸点颜色瞧瞧。

陈恭澍这人,军衔不高,但在军统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外号“辣手书生”,人称“军统第一杀手”。他1907年出生在北京,福建人,年轻时就一腔热血,考进黄埔军校第五期,后来进了军统,跟着戴笠干了不少大事。
他刺杀过张敬尧,成功了;也试过干掉汪精卫,没成,但名声还是传开了。1939年,他在河内刺汪失败,戴笠电报里说他“胆小如鼠”,这话伤了他自尊心,他憋着劲儿要在上海干出点名堂。

接到戴笠的命令后,陈恭澍带着近千人的军统上海区,撸起袖子就干。他定了三条规矩,第一条就是:凡是日本人、汉奸、叛国者,见一个杀一个。
他先收拾了上海公共租界的日本黑警头子赤木亲之,又干掉了法租界巡捕房的程海涛,还顺手解决了汪伪的马仔俞叶封。上海滩的大佬张啸林,仗着青帮势力欺负人,还想当伪浙江省长,结果被自己保镖林怀部一枪崩了。这家伙死了,上海老百姓都拍手叫好,说他活该。

还有伪上海市长傅筱庵,这家伙帮着日本人干坏事,陈恭澍派人策反了他的仆人朱升连,半夜里几刀砍死他,尸体扔街上,吓得日伪心惊胆战。一年内,陈恭澍带着人把日伪的大小头目收拾了一堆,狠狠打击了他们的气焰,上海的抗日信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陈恭澍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段日子,语气里满是骄傲。他说那时候还有个神秘人帮了大忙,给了他140支枪和快十万大洋的钱,有了这批资源,他们才能放手干。
他没说这人是谁,只提了句“身份特殊,有任务在身”,估计是抗日阵营里的秘密盟友吧。他也没跟戴笠汇报,怕戴笠多心。这事听着挺神秘,但也挺真实,抗战那会儿,这种暗地里的支援不少。

陈恭澍干得最出彩的,是弄死何天风和陈明楚这两个军统叛徒。这俩人本来是军统的骨干,后来因为内部斗争失了势,投靠了七十六号,把不少军统的情报卖给了日伪,害得上海区的弟兄们损失惨重。汪伪把他们当宝贝,连丁默邨和李士群都得客客气气。陈恭澍咽不下这口气,决定在1939年元旦前干掉他们。

那年平安夜,汪伪的汪曼云请客吃饭,陈公博、何天风、陈明楚、王天木这些汉奸都在场。饭后,何天风他们提议去百乐门舞厅玩,顺便赌几把。王天木其实是军统埋在七十六号的钉子,他带着几个弟兄马河图、岳清江、丁宝龄,早就跟陈恭澍计划好了。
那晚,何天风和陈明楚从兆丰总会出来,刚走到街上,王天木的几个手下突然开枪,枪法准得很,两大汉奸当场倒地,血流了一地。另一个汉奸冯国桢装死逃过一劫。这场刺杀干得漂亮,陈恭澍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。

可这事也捅了马蜂窝。丁默邨和李士群气疯了,何天风和陈明楚死了,不光是丢了俩帮手,更是丢了七十六号的脸。他们俩活着还能忽悠更多人叛变,如今一死,汪伪的招牌砸了。陈恭澍这边高兴没多久,七十六号的报复就来了。

七十六号咽不下这口气,把主意打到了黑牢里。那地方关的全是爱国人士和军统特务,何天风和陈明楚死后没几天,他们挑了三个犯人——余延智、朱承我、周锡良,拉到行刑场,丁默邨亲自下令枪毙。这事干得隐秘,当时没几个人知道,陈恭澍也不知道。

多年后,陈恭澍写回忆录时,才从徐寿炎那儿拿到一封信,是徐寿炎弟弟徐寿新写的。徐寿新就是朱承我,军统上海区的电讯总督察。
他在牢里一直写日记,记下了余延智和周锡良被枪毙的事,自己也被拉出去前,把日记托给狱友带出去。余延智和周锡良的真名没人知道,他们仨都是化名,但可以肯定是军统的人。要不是徐寿新的日记,这段事估计就埋没了。

陈恭澍看到日记,难受得不行,他在回忆录里写道:“我们的三位好同志因此丧了命,竟成了七十六号‘活人祭’的牺牲!真他娘的让人痛心。”他那语气,带着愤怒也带着无奈。抗战那会儿,像这样的无名英雄太多了,死了连名字都没留下,可就是他们的血,换来了咱们今天的日子。

再说说陈恭澍这个人。他1925年进黄埔军校,后来进了军统,跟着戴笠干了十几年。他刺杀张敬尧成功,1934年还参与了杀吉鸿昌,那次任务有点争议,但也看出他听命令的铁腕作风。1939年河内刺汪没成,他憋着一口气,到了上海大干一场。

上海那几年,他干得风生水起,可也危机四伏。1941年,他被李士群抓了,关进七十六号受审。那段时间他吃了不少苦,有人说他被迫给汪伪干活,但实际上他玩了把双面间谍的把戏,喂给日伪假情报,暗地里还跟军统联系。日本投降后,他差点被当成汉奸收拾,幸好查清楚了,洗脱嫌疑。
1949年,他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,慢慢退出情报圈,专心写回忆录。他的《英雄无名》系列,记下了上海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,也提到了余延智、朱承我、周锡良的牺牲。他晚年住在台北,低调得很,2000年去世,93岁,一辈子算是个传奇。

何天风、陈明楚死了,七十六号报复杀了三个同志,这事听着让人堵心。可陈恭澍没停手,后来还干掉了傅筱庵、张啸林这些大汉奸,上海的抗日火苗一直没灭。日本投降后,丁默邨、李士群这些家伙也没好下场,丁被军统抓了枪毙,李被日本人毒死,都是罪有应得。
余延智、朱承我、周锡良这三位,名字不响,可他们的命跟无数无名英雄一样,撑起了抗战的脊梁。陈恭澍晚年写回忆录,翻着徐寿新的日记,眼里估计都是泪。今天咱过上太平日子,别忘了这些人的血。生在盛世,也得想想那段苦难,别让国耻再来一遍。
